第七章 体能极限
楚天疆不是第一个到达的特种兵，也不是最后一个。
过度消耗体能，将导致严重的后遗症，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难以保持状态。中村小次郎要想完成今后几天的考核，必须做出取舍，承认在体能考核中垫底的现实，确保在接下来的考核中正常发挥。
“是！”
这算什么？
十名特种兵的实力不在同一条线上，存在较大的差距。如果说沙利文与麦克唐纳缺少实战经验，属于个人能力较差的特种兵，那么中村小次郎就是门外汉，在其他国家的军队里根本算不上是特种兵。
前方，以奥尔德里奇为核心的七名特种兵一直在视野范围之内，保持着无法被一口气追上的距离。
操他妈的！楚天疆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显然，中村小次郎是个可怜鬼。
五分钟后，队伍再次集合。
显然，这家伙的体能不比楚天疆差。
只是，楚天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身体缺氧，导致神经系统麻痹。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长官。”霍华德的目光从十名特种兵身上扫过，在彼得诺维奇与楚天疆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不管你们来自哪个国家，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什么，不管你们得到过多少荣誉勋章，不管你们拥有多高的军衔，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手下的普通士兵，明白吗？”
经过转折点，楚天疆开始加速。
保持适当的领先优势，才能确保不被对手在冲刺阶段超越，不然所有努力都有可能在最后关头失去价值。
“你行吗？”
“妈的！”霍华德吐了口唾沫。“把他扶到车上，去把中方警卫叫来。这小子，简直不是人！”
“彼得诺维奇，没必要跟霍华德较劲。”换装时，楚天疆特意靠近俄军特种兵。
“没有。”
集合前，奥尔德里奇跟另外几名特种兵交头接耳，却没有理会中村小次郎。
“很高兴认识你。”
拿奥尔德里奇少校来说，他是五年来，唯一因为在作战行动中表现卓著而获得国会荣誉勋章的海豹突击队员。
张小刚提到过，如果末日部队出现空缺，将由美军特种兵补缺，霍华德肯定很乐意让彼得诺维奇滚蛋。
真正需要关注的是领先的哈列维。
“七小时零三分三十二秒。”军车上的美军士兵手里拿着计时器。
人是社会性动物，军人更是如此。
楚天疆没有减速，也没有回头。最后两公里是冲刺阶段，也许哈列维只是暂时减速，很快就会追上来。
楚天疆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双目直视前方，似乎看到了吴海渊的背影。
“楚天疆。”
经过美军基地，离终点不到五公里的时候，楚天疆追上了哈列维。
两年来，迪戈加西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五大堡垒之一。
霍华德很满意，朝队伍末端走去。“五天的考核结束后，我将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在末日部队里的位置，包括临时军衔、具体职责与搭档关系，然后才是全面训练。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是认为没有资格成为末日部队的一员，随时可以递交退出申请，我很乐意送你们滚蛋。”
“是，长官！”
翻译器连接到单兵语音通信设备上，没有使用单独的输出设备。如果单独使用，需要用上无线耳塞。
“到了终点，你就知道了。”
彼得诺维奇不是笨蛋，没再废话。
彼得诺维奇勉强笑了笑，他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奥尔德里奇。
半个小时后，两人超过了沙利文与麦克唐纳。
以色列特种兵回头看了眼楚天疆，但是没有加速。
“放心，我肯定会坚持到最后。”
“到，长官！”
十名特种兵按照所属国家在行星防御理事会中的排位列队站好。
难道中村小次郎不知道，率先加速只会增加体能消耗？以他的速度，领先优势最多只能保持两个小时。
此时，楚天疆已经帮彼得诺维奇背负了火箭筒、散装子弹、索具与口粮，相当于让彼得诺维奇减轻了十五公斤负重。
吴海渊的身影变得模糊。楚天疆使劲眨了眨眼睛。看到的却是站在军车旁的霍华德。
彼得诺维奇滚蛋后，楚天疆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一是西方集团的八名特种兵早就商量好，用车轮战术拖垮中俄特种兵，诱使楚天疆与彼得诺维奇加速追赶。
这是体能达到极限的征兆。
彼得诺维奇低声咒骂了一句，楚天疆没有听清楚，翻译器也没有响应。
两人继续提速。虽然离终点还有四十多公里，但是现在不给对手施加点压力，后面肯定追不上。
彼得诺维奇没再罗嗦，把插着八个步枪弹匣的武装带摘了下来。“坚持不住的话，就还给我。我是不是第二名不重要，你一定要拿第一名。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奥尔德里奇那个混蛋拿第一名。”
翻译器只是机器，意译功能还有待改善。
终点，终于到终点了！
前半程以保持体力为主，后半程拼的是耐力与意志。
只要中村小次郎足够聪明，他就得设法打入以奥尔德里奇为首的小集团，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价值。
楚天疆笑了笑，以霍华德的作风，接下来肯定有数不尽的艰难险阻，坚持到最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露骨的侮辱！
“叫我彼得。”俄军特种兵朝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那个混蛋，肯定会想方设法让我俩出局。”
霍华德率领三辆悍马军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由各国警卫人员驾驶的十辆军车，以确保安全。
急行军相当于长跑，保持体能的关键是尽量让身体进行有氧新陈代谢，让储备在身体里的能量，即糖份充分利用起来。过于剧烈的运动，必然会进行无氧新陈代谢，能量的利用效率大幅度降低，还会产生导致肌肉酸痛的化合物。需要足够多的时间，人体才能排出这些有害化合物。
楚天疆点了点头，把武装带缠到腰上。
“考核方法很简单，围绕环礁急行军，到达北端的潟湖入海口处原路返回，最先到达者获得一百积分，第二名获得九十积分，依次递减，最后到达者只有十分。”一辆悍马军车开了过来，停在霍华德身旁。“虽然你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信仰，或许以前还在战场上交过手，但是你们现在属于同一支团队，强大团队的基础是协助与合作。你们可以相互帮助、相互鼓励。为自己取得最好成绩、还是协助团队里的搭档，你们自己决定。我要强调的是，考核成绩以个人为准，由总成绩决定你们在末日部队里的地位，搭档需要帮助时，你们必须做出选择。”
楚天疆也发现，哈列维的步伐很沉重，似乎双腿失去了弹性，每次抬腿迈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环礁周长超过六十公里，往返就是一百二十公里。
楚天疆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也是。列日申科少校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张小刚提到过，彼得诺维奇与列日申科是搭档。
“少校，我们得往前看。我相信，列日申科最大的愿望是你能替他完成使命，战胜入侵的地外文明。”
吴海渊回过头来，面带笑容，只是看上去更像在嘲笑楚天疆。
对最优秀的特种兵来说，这也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这十名特种兵，个个都非等闲之辈。
不可否认，中村小次郎是特别警备队里的佼佼者，可是他没有上过战场，也许双手还没沾过鲜血。不管日常训练有多么刻苦，训练就是训练，永远取代不了实战，也永远无法通过训练获得实战经验。
“那就更不应该顶撞他。”
楚天疆笑而不语，说话也会消耗体能。此外，水馕里只有三公升水，而急行军一百二十公里的脱水量在八公升以上。说话会加快脱水速度，也就会增强疲劳感，加快体能的消耗速度。
“看到了吗，那家伙就是个蠢货。”彼得诺维奇说了一句。
老吴！？
……
“列维死得很惨，我会让害死他的人付出代价。”列维是列日申科的昵称。
“很好，看来你们都是他妈的爷们。”
现在，意志比什么都重要。
“是，长官——”
显然，没有哪个特种兵愿意做最后一名。
霍华德走到彼得诺维奇面前。“你要叫我长官。”
前方，西方集团的七名特种兵也开始加速。
以色列特种兵其貌不扬，身高不到一米八，看上去也不够强壮，但是他在离终点三十公里处就开始加速冲刺。
“把武装带给我。”
“楚天疆少校？”主动前来打招呼的是彼得诺维奇。
“彼得诺维奇。”
长途行军，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合理分配体能。
只是，并非所有特种兵都明白这个道理。
僵持片刻，他趴了下来，开始做俯卧撑。
调试的时候，楚天疆说了一句“国骂”，选择英语输出，翻译得非常到位。
两人并行跑了三公里，哈列维开始放慢脚步。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
妈的！楚天疆深吸了口气，抛开所有杂念，集中精力控制好呼吸频率，每次都尽可能多的吸入空气。
只是，哈列维仍然领先楚天疆五百米左右。
虽然这个速度比不上马拉松运动员，但是去掉四十五公斤负重，中村小次郎肯定能在国际马拉松大赛中拿冠军。在以前的作战行动中，楚天疆在极限情况下，最多也只能达到这个水准。
霍华德给楚天疆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职业军人，行事作风一丝不苟，对下属非常严厉。
排在队首的是奥尔德里奇，楚天疆的右侧彼得诺维奇，左侧是艾尔弗雷德，然后是文森特、舒尔茨、中村小次郎、哈列维、沙利文与麦克唐纳。因为没有按高矮列队，所以队伍看上去参差不齐。
接下来，几名特种兵在答到的时候，都加上了尊称。
“楚，别管我！”彼得诺维奇追了上来，夺过了楚天疆帮他背负的火箭筒。“把别的都还给我，不要让奥尔德里奇追上。”
离终点还有二十公里时，两人追上了奥尔德里奇与艾尔弗雷德，楚天疆也开始冲刺。
楚天疆早就注意到，西方集团的七名特种兵都没把中村小次郎放在眼里，似乎把他当成了局外者。
楚天疆与彼得诺维奇紧挨在一起，两人都知道，其他八名特种兵都想让他们出局，他们必须相互协助。
这枚勋章，名义上嘉奖他在二零一一年五月一日在巴基斯坦的秘密行动中做出的杰出贡献，实际上与一个月后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有关。这就是，他在费城击毙了一名试图行刺美国总统的恐怖份子，随后依靠个人努力，查出袭击事件的幕后真凶，粉碎了针对美国本土的核袭击。
岛上原本有近五千名居民，行星防御理事会把迪戈加西亚列为主要军事基地之后，美军分批次购买了原住民的地产，把原住民迁往查戈斯群岛中的其他岛屿，甚至为部分原住民发放了绿卡。
六十公斤负重，对楚天疆来说还不是极限。当初他背着吴海渊，在高原上奔跑了二十多公里。
翻译器上有七个语种选择按钮，分别代表英语、俄语、汉语、法语、德语、日语与希伯莱语。因为预设了包括各种方言在内的语音数据库，还设置了针对各种语言常用口语的翻译程序，所以翻译效果非常理想。
“你行吗？”
即便在二十年前，霍华德拼出吃奶的力气也要八个小时才能跑完一百二十公里。
如果中村小次郎沉得住气，肯定能进前五。
随着最后一名特种兵到来，末日部队的指挥官，来自美军特种部队司令部的霍华德少将出场了。
“考核从现在开始，今天以体能为主。全体换装，五分钟后集合。”
“接下来五天，我将考核你们的能力。虽然你们是从八十亿人中选出的十个，也许是最优秀的十个，但是不要过于自信。我向你们保证，考核结束前，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会向我求饶，求我批准你们退出末日部队。”
两人都说英语，不过都很糟糕。
四个小时后，在到达环礁北端的转向点之前，楚天疆与彼得诺维奇追上了累得跑不动的中村小次郎。
“放心，我跟得上。”
另外一种可能是，中村小次郎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
霍华德看了楚天疆一眼，说道：“不服气的，或者是觉得不公平，现在就可以退出，我不会挽留。”
只要拉开距离，奥尔德里奇就会绝望，然后会放弃追赶。
末日部队只有十名成员，除了楚天疆，分别是来自美军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的奥尔德里奇少校，来自俄国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彼得诺维奇少校，来自英军特别空勤旅的艾尔弗雷德少校，来自法国外籍军团第二空降步兵团的文森特少校，来自德国国防军第九边防大队的舒尔茨少校，来自日本特别警备队的中村小次郎少将，来自以色列国防军第六六九搜索与救援部队的哈列维少校，来自澳大利亚空降特勤队的沙利文少校，以及来自加拿大特勤部队的麦克唐纳少校。
其他特种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楚天疆也不例外。
减轻了十五公斤负重，楚天疆只用了十五分钟就甩开奥尔德里奇，让美军特种兵做出了理智选择。
楚天疆控制好步频，满跑了半个小时，相当于热身运动。彼得诺维奇的步伐更大，但是步频慢一些。
被楚天疆超过后，奥尔德里奇丢下艾尔弗雷德，开始加速追赶。
“还能坚持，就算拿不了第二，也在前五。”
“你要不服气，现在就给我滚蛋，末日部队不需要你这种混蛋。”
这也是楚天疆与彼得诺维奇抱成一团的原因。
“有你在，我肯定拿不了第一名。”彼得诺维奇看了出来，楚天疆体能非常强，还没有使出全力。“不过，我肯定不是最后一名。”
一名美军士兵跑过来，把自动语音翻译器送到每名特种兵手上。
彼得诺维奇不会笨到跟霍华德较劲吧！楚天疆有点担心。
“是，长官！”
在提交给末日部队的个人档案中，只提到楚天疆来自中国总参谋部直属特种部队，以及性别、年龄与军衔。至于之前执行过的任务、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等，全都以保密为由省略掉了。
采用车轮战术，西方集团的八名特种兵得轮番领跑，而最后领跑的那名特种兵有极大的可能垫底。
半个小时后，中村小次郎率先加速。
气氛紧张起来，只要有充足的理由，霍华德有权开除任何一名特种兵，而顶撞上司就是充足的理由。
“到。”楚天疆也没有加上尊称。
一百二十公里急行军，即便是体能最好的特种兵也需要八个小时。只要楚天疆与彼得诺维奇沉得住气，在前六个小时以适当的速度匀速前进，到最后阶段才发力，他们肯定不会落在最后，反而是采用车轮战术的特种兵会首先累垮，在最后阶段被远远抛下，失去争夺前两名的机会。
彼得诺维奇没有动，丝毫不让的盯着霍华德。
“彼得诺维奇少校！”虽然张小刚警告过楚天疆，让他不要相信其他特种兵，但是楚天疆觉得，彼得诺维奇是唯一能够信任的，哪怕只是有限的信任，因为其他八名特种兵均来自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把文森特与舒尔茨甩到身后。
用张小刚的话来说，奥尔德里奇是现实中的“美国式英雄”。
即便是最优秀的军人也要依靠团队，遭到团队排挤，意味着不被接受与认同，更意味着失去了立足之地。
“考核结束时，我会检查所有人的装备，谁敢丢弃武器装备，哪怕是一颗子弹，都将直接出局。”霍华德跳上悍马军车。“你们能用的，只有水馕里的水，其他的都得原封不动的带回来。明白吗？”
“到，长官！”
控制呼吸频率已经没有用了，眩晕感正在增强，视线也变得模糊，表明大脑出现了缺氧症状。
“不！”彼得诺维奇很倔强。
“彼得，坚持住。”
没人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一百二十公里，先期领先不等于最先到达终点，提高体能利用效率才是取胜之道。
不管中村小次郎的意志有多么坚强，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恢复体能。
同为东方人，楚天疆能够体会中村小次郎的感受。哪怕遭到奥尔德里奇的辱骂，也要比遭受冷落好得多。
楚天疆想了起来，那是五年前，在大队的年度体能考核中，他紧跟着吴海渊，可是直到最后也没能超过。冲过终点前，吴海渊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面带微笑，因为这是吴海渊首次在体能考核中战胜他。
老吴，你错了，我没有输，我是故意让你赢的，因为你当了父亲，因为你不能继续住集体宿舍，因为你要晋升少校才能分到住房，因为嫂子告诉我，你们的存款买不起商品房，因为国雄需要一个家！
只是，除了坚持，别无选择。
“到。”俄国特种兵没有加上尊称。
因为十名特种兵全部来自各国最高级别的特种部队，个人信息高度保密，所以张小刚提供的资料非常有限。
楚天疆有点可怜中村小次郎，这家伙在之前三个小时里跑了差不多五十公里！
“我是霍华德少将，末日部队司令官。”霍华德也佩带上了翻译器。“现在点名，奥尔德里奇。”
行装早已准备妥当，就放在旁边的卡车上。每名特种兵的着装都差不多，一把M4卡宾枪、一把M9手枪、一具AT-4火箭筒、八个步枪弹匣、三个手枪弹匣、一盒两百发散装步枪子弹、五枚进攻型手榴弹、一把多功能匕首、一台单兵语音通信电台、一个急救包、一套索具、一顶复合头盔、一套微光夜视仪、一具数字式望远镜、三袋口粮、一具驼峰水馕与露营被套，总重量在四十五公斤左右。
携带四十五公斤负重，急行军一百二十公里，还不能落于人后，绝不简单。
现年四十六岁的霍华德在美军海豹突击队服役二十一年，执行过上百次秘密任务，在第六分队指挥官与突击队司令官的位置上干了六年与五年。五年前，在策划与指挥了击毙恐怖大亨的行动之后，霍华德功成身退，离开了海豹突击队，同时晋升为少将，调入美军特种部队司令部。
距离开始缩短，终点也越来越近。
此外，谁来接最后一棒？
除非中村小次郎是个货真价实的蠢货，不然就只有两种可能。
妈的！楚天疆开始诅咒霍华德。这摆明了在欺负中俄特种兵。
楚天疆没多罗嗦，把装备还给了彼得诺维奇。楚天疆并不担心被奥尔德里奇追上，在超过美军特种兵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的呼吸频率非常高，表明体能已到极限，靠顽强的意志坚持着。
冲到军车旁，楚天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如果霍华德年轻十岁，末日部队里就没有奥尔德里奇的位置。
“多久？”
所幸的是，彼得诺维奇并不笨。
楚天疆不敢含糊，跟着大吼起来。霍华德的气场太强了，那副凌人气势，就有足够的震慑力。
“出发！”
很快，楚天疆发现，彼得诺维奇的步伐没能跟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壮。
现在这样子，中村小次郎肯定垫底。
事实上，日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
“看来，你忘记了自己的新身份。你不是俄军少校，只是末日部队的小兵，趴下，做俯卧撑。”
楚天疆没有那么笨，也没有想过退出。
末日部队独占岛屿西北角，训练营地的面积超过五平方千米，有十多处训练场，美军还建造了大量训练设施。
与十名特种兵相比，霍华德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物。
“彼得诺维奇，你有疑问吗？”
“你想拿第一名吗？”
“他妈的，你们都没有卵蛋吗？大声点。”
迪戈加西亚是一座由众多珊瑚岛礁组成的环礁，陆地面积大约二十七平方千米；中央是长二十四千米、宽六点四千米、水深十到二十米、向北敞开的潟湖；四周是呈V字型，南北长二十四千米、东西最宽为十一千米的砂礁。美军基地的主体|位于岛屿西面，拥有一条长度接近四千米、可供包括航天飞机在内的所有飞机起降的高质量跑道。此外在岛屿南面与东南，还各有一座美军营地。
此后，米高梅公司根据此次事件，投资三亿美元，拍摄了一部反恐战争片，由好莱坞巨星皮特扮演奥尔德里奇。电影上映后，一个月内收获八亿美元票房，皮特也因此荣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如果中村小次郎不肯放弃，相信什么“小宇宙爆发”之说，恐怕总成绩都将垫底。
三年后，此次事件的相关信息解密，美国总统亲自授予奥尔德里奇国会荣誉勋章。
跟杀过人的特种兵相比，中村小次郎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
“艾尔弗雷德。”
末日部队的训练营地位于美军基地北面，在迪戈加西亚岛西北角上。
“那就拿第二名，把武装带给我。”